“曾经在我眼中保家卫国的英雄,却变成了入侵的贼寇。
曾经我心心念念的少年郎,却将箭射|入我的肩膀,将我的女儿掳走,将我关入极寒地牢,还将脚踩在我的手上,对我们昔日的信物弃如敝履。
沈将军来谈谈,我从何处高兴?”
楚长亭的声音轻飘飘地,却如利刃割在沈良辰的心口上。
沈良辰眯了眯眼,冷笑了一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睨着趴在地上衣衫不整奄奄一息仍犟嘴的楚长亭:“长亭,不要叫本王那个名字。”
“南王,也不要叫本宫那个名字。”
“你不配。”
那个名字,是本宫的挚爱才能叫,你,不配。
沈良辰瞬间被激怒,他将楚长亭从地上粗鲁地拖了起来,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道:“楚长亭,你别得寸进尺。
本王的耐心有限,你现在是战俘,本王想怎么折辱你,就能怎么折辱你。”
楚长亭无力地垂着眼皮望向恼羞成怒的沈良辰,终于悲哀地发现,他是彻彻底底变了,变得阴鸷暴戾,变得狠辣无情,她突然想起来这些年来南耀月接二连三死的王子,浑身因着那恐怖的想法而抖了抖。
她心中五味杂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像一只虾米一样被沈良辰拖着,浑身带着死一般僵硬的气息。
“说话!”沈良辰抖了抖楚长亭,让她瘦削的肩膀似落叶一般摇晃在疾风中。
“你让我说什么?”楚长亭讥讽一笑,嗓子已经干哑到不似人声。
沈良辰皱皱眉,将她重新摔落在地上,望着她,良久,冰冷地吐出一句话。
“楚长亭,本王恨你。”
楚长亭扯了扯嘴角,目光空洞地望向那一方清冷月光,不再言语。
而后便是软靴踏在地上的声音,地牢的门吱扭扭打开,又吱扭扭关上,像离经风霜的老者,在垂暮之年的一声声叹息。
楚长亭眨眨眼,艰难地呼出一口气。
沈良辰自极寒地牢向上走,便是普通的天牢。他飞快地走着,余光忽然瞥见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静坐在牢房的角落里,披散下来的墨发勾勒出一个瘦小却英俊妩媚的脸。
这样俊朗而妖娆的脸,普天下,只有那一个人有。
南宫羽。
沈良辰喉结动了动,他听说南宫羽早就被处死了,没想到竟还活着。
他这一愣,就引起了南宫羽的注意。南宫羽缓缓抬起头,冷漠地望了一眼戴着银质面具的沈良辰,满眼皆是杀意。
沈良辰窘迫地转过身,他此刻突然怕南宫羽认出自己,然后媚笑着问自己,为什么他不辞万里回天灼为了给自己讨一个说法却落得两人如此下场,自己却变成了敌国国王,风光万里的杀了回来。
“南方蛮子,自不量力。”
南宫羽潋滟华丽的声线自身后传来,沈良辰浑身一僵,压下暗腾的杀气,一言不发地出了天牢。
刚回到乾坤殿,黄灵凤便扭着腰肢迎了上来,暧昧地伏在沈良辰肩上,娇声道:“初燊,你去哪里了呀~”
“地牢里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沈良辰将黄灵凤扯开,低头盯视着她。
黄灵凤咬咬唇,眼神有些躲闪:“你在说什么呀,我什么都不知道。”
四下无人,沈良辰将黄灵凤抵在柱子上,欺身压了过去。温热的鼻息吹打在黄灵凤的颈间,她无比享受的长哼了一声,深色的皮肤上颤起惊鸿。
“灵凤,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你不必为了那莫须有的猜测,疑神疑鬼,做出不利于我们宏图伟业的事情。”沈良辰轻轻抚摸黄灵凤的脸颊,声音带着低沉的蛊惑。
黄灵凤瞬间乱了心智,也没了心思去想折辱楚长亭到底哪里影响了他们的宏图伟业,只是胡乱地点头,伸手抱住沈良辰,在他温暖的胸膛留恋地蹭着。
沈良辰面无表情地将手抚在黄灵凤的头上,一下一下僵硬地安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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